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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书共读丨《心若菩提》连载——据理力争(下)

发布时间: 2023-04-16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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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若菩提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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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商界巨子,起于贫寒,以勤勉与坚韧,创立全球商业帝国,成为世界第一大汽车玻璃供应商的掌门人。


他是一位有正念的企业家,纵横商场,以人格做事,以诚信立命。


他是一位悲天悯人的善行者,四十年扶危济世捐款超过120亿,却不过以为是小善。


他就是福耀玻璃集团创始人曹德旺!让我们一起走进曹德旺的自传——《心若菩提》 来共同领略他持戒从商、持戒行善的人生境界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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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听说,在我甩门出去之后,元春书记继续主持会议。他说,“我从16岁当通讯员,到今天当到县委书记,工作二十几年,见过无数的干部,还没有一个有曹德旺这个水平,一个人坐在那里讲两三个小时竟然不用打稿,而且没办法辩驳,每一条都说得无懈可击,值得我们在座的每一位学习啊。”他的脸色渐渐地恢复了常态。


“真是一个稀有人才啊。”他拿起面前的茶杯,啡了一口。“当然啦,也有缺点,刚才的举动就是一个范例,怎么能把中指伸出来呢?不过,他是一个农民,这也就是他的特色,我们要包容他,毕竟,成绩是主要的,要充分肯定,缺点嘛,要帮助他提高。”我后来听说,那个晚上的会议内容,被整理出来,形成了“723会议纪要”。“纪要”的主要精神,就是充分肯定我的工作,要求高山镇把工厂的所有账册还给工厂。


但高山镇的领导们虽然都在纪要上签了字,却并没有打算执行“723纪要”的精神。回到高山后,他们并没有将从工厂拿走的所有账册凭证还给厂里。我呢,也不在乎:放在你们那里和放在工厂里并不能改变什么。总有一天,你们要还给我,我急什么呢!


我会这么认为,主要还是错估了那些试图整我的人,以及对整我的事件背后的因素没有重视。我当时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,没有想到,想整我的那些人,并不愿意善罢甘休。


在福清没有整成我,这些人就往上告到福州市。当时的市委书记是袁启彤,他派人到福清和高山调研,又把县委书记陈元春叫到市里,元春书记就把事情的原委和县里“723会议纪要”的形成情况向袁书记做了汇报,最后说,“整党整风,是共产党内部的事,曹德旺并不是一个党员,又没有错,这事还能这么整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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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回去多做一些解释工作。”袁启彤听了陈元春的汇报后说。


这些人一看,福州市也没有下文,琢磨着就往省里告。告状信一封接一封地寄到福建省农委。我哥当时是农委的办公室主任,这些告状信都到了他的手上。他一封一封地拆开,整理好做好文件签,送到当时的农委主任温秀山的办公室。他没有告诉主任,告状信上被告的人是自己的亲弟弟,也没有试图解释什么,虽然他曾经严肃地问过我,向我了解过事情的经过。


告我的人并不知道,我哥哥在省农委工作,更不知道这些信件的拆封,都经过了我哥哥的手。


他们之所以选择往省农委告,是因为当时的农村整党工作,是由省农委主抓的。


这在全国都一样。


温主任决定亲自过问此事。


他先向福州市委书记袁启彤了解情况,然后不带一人,亲自下福清,找福清县副书记林学铿了解。为什么不找陈元春而向林学铿了解?因为林学铿当过他的部下。结果,林学铿说的与他从袁启彤那儿听到的陈元春反映的情况一样。


原来,当告状信放在温秀山主任案头时,温秀山看到高山曹德旺三字就有了怀疑,他和曹德淦是不是同村?如果不是,这也太巧合了。如果是,自己的这位办公室主任怎么不吭一声?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颇为慎重,不带主任,自己下去调查的缘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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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福清见到林学铿时,他也曾顺带着问林学铿是否认识高山的曹德淦。


“认识。”林学铿说,“我在高山当副书记时,他是高山中学的代课老师。”


“哦。”温秀山不再吭声。


“老领导,您认识曹德淦?”林学铿好奇地问。然后补充道:“他就是曹德旺的亲哥哥。”


“他是我的办公室主任。”温秀山陷入了另外的深思,他不再说话。


听了温秀山的回答,林学铿的嘴张得好大,“不会吧?!”但看到老领导的表情,他也不再说话了。


回到福州后,温秀山把曹德淦叫到办公室。


“你弟弟的事,我亲自去查清楚了。他是清白的。”


“谢谢主任。我替我弟弟谢谢您!”曹德淦这时才对温秀山说,“曹德旺是我的弟弟,但我也要尽我的职责。此前不说,是不想干扰领导的工作。”


温秀山被触动了。“以后,再有这样的信件,就不要再送到我这里了。”他特意交代。


真是“屋漏偏逢连阴雨”。整党结束后,1987年元旦,参与高山合资的合伙人中,朋友林庆平首先提出退股。他在工厂里分管销售,他的离开,无疑对我将是一个重击。紧接着,镇财政所所长黄宗金、企业办会计林文俊也先后提出了退股。


我相信,他们的这一决定,是与我一样,在分析了我未来将面临的艰难处境,为求自保资金安全而做出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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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股份,价值已经从1984年的几万元变成了十几万元(19851986连续两年的盈利,股东权益净资产已经有所增加)。我没有那么多的钱来收回他们的股份,因此再三挽留,但他们的去意已定,无奈之下,我再次举债,将他们三人手中的股份,悉数收回。高山厂50%的股权从那一刻起,全部归我所有。


人嘛,有时候就是会这样,钻进一个胡同里出不来。高主任他们就是这样。一见省里也没告倒我,就又找到国家信访办的关系,决定再告到中央纪委。


中央纪委很重视这事,先是将信件转回了福建省,希望彻查;后来直接派了人下来,与福建省、福州市、福清县共同组成了一个调查小组,进行彻查。


从福清到福州,从福州到福建,从福建到北京,再从北京到福建到福州到福清。这个状越告越大,大有不把我告倒誓不罢休的架势。如果他们把这种精神用到正道上,没准还真能干出些什么成就出来。但显然,方向错了。付出的努力越多,也只能往错的道上,走得越远。


联合调查。


结论亦然。


送走了北京和省里的调查小组成员,袁启彤发火了:这不是胡闹吗?!他一个电话,让陈元春立刻上福州。“这起事件性质十分恶劣。我们基层的干部队伍若都是这样的素质,这样的觉悟,我们党的工作将如何展开?!”在福州市乌山路市委大院市委书记的办公室里,袁启彤铁青着脸,背着双手,来回踱步。“你回去,立即拿出一个处理意见来。”




陈元春回到福清,立即召开了县委扩大会议。会议作出了改组高山镇党委和高山镇政府领导班子的决定。原高山镇党政二套领导班子做了全面调整。相关人员分别调到三山乡、东瀚乡,就行政级别而言,镇与乡虽然同级,但是镇比乡强。


我的所谓的贪污案,终于得以昭雪。


可是我却高兴不起来。


从他们一而再,再而三的行为来看,他们在县里、市里、省里乃至中央都有“靠山”,以后我该怎么办?


思前想后,最后决定:往前走,但永不改变行走的策略——听党的话,严格按政府政策规定办事;按章纳税;尊重所有官员,但保持等距离;一起吃饭可以,但仅限于吃饭,绝不涉及财物往来;如有盈利分红,除用于家庭和自身生活费用之外,皆用于社会捐赠。


因为有这最后一条戒律,所以我的捐赠项目与资助人数,与我的企业发展、财富的增加成正比。这些与日俱增的社会公益数额,皆出自我个人的分红所得,而非企业的行为。

(待续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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